岸边露伴的女人

性别女,一个打游戏的直男。

醒宅/三题故事:数学老师 三明治 眼镜


辣眼预警:
学园向AU,混乱中的产物,仅仅是脑洞
设定为echo是来中国留学的日本学生,而醒哥是他的数学老师。hibana姐是他同桌,和他一起来留学的。
不知道怎么给萤安排角色,就不写了。(一部分原因是害怕尴尬)
想写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随到这三个词,感觉被自己搞到了。
不喜欢麻烦跳过,不喜欢麻烦跳过,不喜欢麻烦跳过,占tag很抱歉。
ooc全是我的,人物还是育碧老爹的。
短篇,一篇完。


“多好的天气啊。
鲜花在开放,鸟儿在鸣叫。
在这样的日子里,像你这样的孩子,就该在地狱——”

江夏优突然醒了。已经是午后,他因刚睡醒而不清醒的眼睛此时正略显诧异的圆睁着。眨了眨眼,他从短暂失忆的状态重新回归现实,首先回忆起的是昨夜熬夜通关了屠杀线的《传说之下》,其次他意识到他刚才好像梦见什么类似的东西了。意识在脑中的无名地带停滞了五秒,神经复苏的无声无息。视神经仿佛刚刚从冰河时期解冻。他从睁开眼到恢复意识,全程耗时十秒,拍作纪录片的话可以将其命名为《游戏宅上课被叫醒的清醒过程记录》。随之冲进大脑的是周围同学不知善恶的嬉笑声。

“请不要在上课时间睡着啊,江夏同学。”优的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喜怒莫辨的开口了,“我会很困扰的啊。”

然后又笑了,但这笑容落在江夏优的眼里,按照他的想法来说,那是只有长着火红尾巴的,传统故事中的狐狸才会有的狡猾笑脸。

“难道是我的课太无聊了?”

傍晚。作家们喜爱用火烧,涂抹等词来形容太阳在天空的最后时刻,而这也是非常贴切的。高中二年级,尴尬的时段。学业说不上繁重,却也有一堆作业要应付。说是为日后的高三学习做准备,其实也不然。拿优的话来讲,这种半吊子准备,不做也罢。走在回家路上,他一路盯着自己没有影子的面前,一面回味着廖老师那个狐狸般的笑容。回味久了,他也开始这样笑。一段时间后抬头一看,已经到家了,脸也已经笑僵了。而他自己并不自觉,片刻后内心竟萌生出奇怪的想法。

这张脸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到家后,他一边换鞋一边在心里说。三秒之后,他的脸立刻在意料之内红了起来。学生古怪青涩的反应引人发笑,江夏优皱起眉毛,用力的用手搓了搓脸想要确认自己的心智仍然健在,并没被他人操控或抢走。而这在他身上发生的现象早已不是头次出现了,优很熟悉,虽这奇怪的横冲直撞的感情还谈不上是他的老朋友,但他们已经交过好几次手了。

比如他在走廊中看见廖子朗的时候,又比如某天早退时在校门口看见出来吸烟的廖子朗的时候,又比如现在。

我喜欢廖老师。

“喜欢就直说啊。”今川由美子望着朝她提问的同桌,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诧异神情,仿佛看到一位大数学家正在因为解不出一元一次方程而大发脾气。
由美子放下手里的笔,看上去因为过分认真而引人发笑。她一定是故意的,想要通过这种行为来挖苦我。江夏优在心里埋怨道,脸上却毫无表情的等待着对方的话语,像国王在向他的贤臣们讨教治国之方那样。这幅模样放在两个高中生身上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看到江夏因沉默而下垂的眼脸,由美子不得不上翻眼睛给她的同学展示眼白。彼此不语三秒之后,她终于感到自己好像该说些什么,于是开口说道:“不然不是对被喜欢的人不负责任吗?”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优?”她有些不开心了。

...害怕被拒绝?
江夏优在内心踌躇的回答。
或者是怕尴尬?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廖子朗搁下粉笔,胡子拉碴的下巴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看得优有些恍神。
回过神,廖子朗已经抱着书和大型三角尺跨出教室,消失在江夏优的视野里了。
年轻的留学生像刚做梦醒来,眨了下眼睛,忽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跑出了教室。
他跑得很快,像兔子般,走道里的学生都是障碍物,而他是百米赛道上的竞速高手。他的内心炙热烦躁,如同六月里的艳阳天,心跳声如蝉鸣,节奏紧凑,扑通作响。不知是剧烈运动的关系或事他另有心事。
教室离楼梯不是太远,对自己正被当作追逐对象这一事实浑然不知情的数学老师正走向两截楼梯当中的地方。左右脚交错间,这个日本的留学生刚想要张口喊住他的老师,脑子却像故意似的令他突然忘记了“等一等”三个字在中文里怎么说。像个智力低下的孩童一般,他半张着嘴,伸出的手耀武扬威的停在空气中。正当时,廖子朗回头了。

江夏优现在的心情是渴望死亡的。

学生慌忙收起他“不听指挥胡乱挥舞”的手臂,这手忙脚乱的样子被他的心上人一览无遗。他垂下眼睛,仿佛试图用眼睫毛使自己隐形。廖子朗看起来很疑惑,内心几乎要被他的学生逗乐了:“你找我吗?”他用发音非常清晰的中文询问,他知道江夏优听不懂粤语。真是贴心。
“..是的。”优下意识用日语回答,随后又用中文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廖子朗觉得他的学生现在窘迫极了,这不禁让他感到些许的诧异:我很可怕吗?这样的想法使他不由想要变得更温和些,于是他走下两节楼梯,尽量与江夏优平视。然后说:“有什么事就来我办公室说吧,你们下节课是体育课吧?”数学老师笑了一下,“那么迟到点时间也不要紧。”

江夏优心情忐忑的跟在他的老师身后,内心盘算着该如何与他相处要好些。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理科的头脑告诉他突如其来的表达心意会起到意料之中的反效果。这并不好,于是他决定慢慢来。无论是因为性别还是他们各自的身份,都是棘手的麻烦事。
事实上他在来中国前并不想在这个陌生国家落下什么牵挂,对优来说这些琐碎杂事同累赘无异。他只想安安心心的读完书,然后回家,这样一来唯一需要烦心的事情就只剩下如何去回避一些麻烦事了。然而世事难料,又哪里会有这么顺心呢。

真是烦死了。似乎是在转眼间,绿树变成了残枝,红花被踏成稀泥,年轻的心灵此刻充满彷徨。他本来就不善于与人交谈,况且此时还身处异国。
江夏优暴躁极了。如果现在廖子朗回头,就可以看见一个满身戾气的他的学生,现在正捏着拳头臭着一张脸,一腹怨气的样子。而同样的,他一定会非常关切的,像一个正常善良的人民教师一样问问他“怎么了”。
...还好他没有。江夏优心想。
但为什么他没有...

“说吧,有什么事?”
廖子朗的声音把优从他的头脑里拽回来,像一只强迫他面对现实的手。他仍然在犹豫,冲动告白不是他的性格,他理应是一个目标明确,计划分明的,拥有清醒头脑的聪明男孩,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
就这么不上道呢。
“老师...”他艰难无比的开口了。
“我....”他咽了口口水,假装口干舌燥想不起中文怎么说的样子。眼珠子顶着上眼皮,他演出一副他的中文依旧很烂的模样,甚至想要蒙混过关。
“喜欢就要说啊。”由美子的话在他心里喊起来,这话在这时突然成为了他的底气和救命稻草。
嗯,要说。江夏优又捏紧了他的拳头。
要说。
要说,快说啊。
说啊,说“我喜欢你”啊。
“老师,我,我...”江夏优突然猛盯着廖子朗的脸看,搞得后者更加懵了。还好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江夏优不想让自己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给第三个人看到。他正通红着脸呢。
廖子朗伸着脖子,脸上的表情就快要从疑惑变成好奇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师我喜欢你。”

惊人的变化在廖子朗脸上展开着,他的眼睛睁大了些,瞳仁同时缩小了。他的嘴巴张开了,呼气的节奏也被打乱了,他鼻翼不自觉地下压,双手将短裤的布料按压出褶子。他现在看起来像个惊慌的小孩,眼里的倒影是江夏优如释重负而又紧张万分的模样。
“什么?”廖子朗满腹的疑惑,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被人调包了,现在长在他脸两边的耳朵是一双人造的假的耳朵。他相信不了。
“我喜欢你,廖老师。”江夏优抿抿嘴,又重复了一遍他的意思。
“江夏同学,请你不要戏弄——”
“我没有,我的感情是认真的。”廖子朗的话被优用生涩的中文打断了。
“请你相信我。我喜欢你,廖老师。”
此时风和日暖,太阳把廖子朗落在桌上的眼镜照得发亮。两个成年男子正面红耳赤着在办公室中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由上课铃声打破了僵局。廖子朗咳嗽了一声,把脸别过去试图不看这个留学生。然后说:“别戏弄我了,小伙子。”
“上课了,快去吧。”见优没有反应,他又继续说道,“喜欢可不是嘴上说说的事,你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在逆着光的阴影中,这只老狐狸又笑了。他拿起红笔打算批改作业。江夏优注意到那沓卷子上的第一份卷子似乎是他自己的,而他永远都是班级里最先收到批改完的作业的那个,也是作业中被批注教导的最多的一个。
在疑惑中,他听到廖子朗带笑的声音了:“你昨天晚饭吃的是三明治?菜叶子都掉作业上了。”
他起初以为廖子朗总喊他去办公室,在上课老是喊他起来回答问题的种种做法只是他好心肠,想要帮助自己尽快适应留学生活。
“既然你这么努力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果然是只老狐狸。
“那么我就给你个机会吧。”
江夏优突然觉得自己中了什么圈套,但他好像发现的实在太晚了。
“那么要努力啊。”
“江夏同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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